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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提示】瑞士通过限制外国资本收购能源企业法案的影响分析

2023年08月07日

来源:新华社日内瓦分社

瑞士联邦议会国民院 6 月份通过法案,要求禁止来自国外的个人或企业收购本国电力和天然气网等能源行业战略基础设施。该法案如果得到联邦院批准即可成为法律,很可能被纳入 1985 年生效的“雷克斯科勒法”(Lex Koller),后者规定了外国投资者在哪些情况下可在瑞士置业。

该法案由社会民主党议员巴德兰发起,理由是能源设施“重要到不能倒”“无论需求如何电力必须 365 天、24 小时可用”。巴德兰的提案得到了绿党和人民党的支持,但遭到自由民主党等一些党派的批评。据《新苏黎世报》报道,瑞士司法和警察部长鲍默-施耐德也对该法案提出强烈质疑,认为“这将限制所有权保护和经济自由”。

要求限制外国资本收购能源企业的法案仍需经过联邦院通过才能生效,瑞士舆论大多认为联邦院通过的可能性比较大。对于这一有争议的法案,外界担心其一旦获联邦院通过,可能意味着后续瑞士将进一步限制外资收购本国企业。但是,熟悉瑞士投融资环境的专家大多认为不必对此大惊小怪,中国对瑞士投资不会因此受到太大影响。

瑞士西区经济发展署中国区负责人兼首席代表周顺认为,瑞士议会党派较多,该法案在国民院获得通过只是部分政党搞出来的“非主流声音”,不会对瑞士社会和经济产生太大影响。目前瑞士主流政治人物都没有就这一法案表态,这很能说明问题。他强调,该法案不是针对中国的,只是瑞士对特殊经济产业的一种反收购限制保护,中方投资者不必过于担心。

他认为,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会对一些特殊领域的国有资产进行保护,包括经济比较开放的德国。此种保护主义不是“恶性保护主义”,而是每个国家都可能采取的基本措施,除非多边主义继续发展使得全世界真的出现了大融合,否则此类措施的存在将是常态。

瑞士苏黎世大区经济发展署驻华代表处首席代表高建平和周顺持相同观点。他说:“大部分国家都垄断能源行业,一般不欢迎外资在这方面进行投资。总体来看,瑞士在能源方面的保护相对滞后,欧洲其他一些国家的保护力度更大。瑞士国民院通过上述法案是否对外来投资产生重大影响,关键要看是不是有连续性,如果瑞士连续出台限制外来投资的法案,则需要密切关注。”高建平分析,目前有意在瑞士投资的中国企业需要做的就是了解该国在外来投资方面有什么具体限制,或者相对以前来说有什么新限制。

高建平认为,上述法案还需要在瑞士联邦院进行进一步的审议和投票,最终结果有待观察。鉴于瑞士中立国的地位和紧邻德国、法国和意大利等欧洲大国的地理位置,不少中国投资者十分关注该国投资环境的改变。中企在瑞士的投资环境主要看瑞士政府的态度,目前瑞士政府本身跟中国是比较友好的,瑞士依然是中资企业投资的重要目的地,具有其独特的优势。

据来自瑞士官方消息,目前中瑞在投资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仅2023 年上半年就有约 60 个中国省市级代表团来瑞进行投引资洽谈或考察,双边合作并没有受到上述法案的影响。此外,赴瑞考察中企的想法也比以前更成熟,很多都是冲着瑞士企业的技术研发能力而来,在投资或招商的同时还注重挖掘当地高端人才。

周顺总结,瑞士之所以依然是投资热土,一是得益于其总体友善和开放的投资环境;二是瑞士公司用工制度灵活,招工和解雇员工法律纠纷少,且营业范围可根据需求进行调整;三是瑞士企业税相对较低,员工社保支出比例低于欧洲很多国家;四是国际化程度高,比如日内瓦州超过 40%的人都不是瑞士国籍,日内瓦湖区有 1/3 的人不是瑞士国籍,这显示该国经济极具包容性;五是瑞士与包括中国在内的众多国家签订了自贸协定,对外贸易持续上扬;六是瑞士地理位置优越,可有效辐射德、法、意等欧洲核心国家;七是瑞士是申根国家,在该国获得居住证的人可在欧洲大部分国家自由流动;八是瑞士企业创新能力强,科技含量高,高新技术转化率高,是中企投融资合作的理想对象。

瑞士知名经济学家和企业家菲利普·莫尼耶也多次表示,瑞士投资环境相对欧洲其他国家较好,这从全球众多跨国企业将总部设在瑞士就可以看出来。他指出,瑞士具有企业税较低、融资便利、高端人才集中、用工制度灵活等优势,虽然采购成本、员工劳动力成本和生活成本都较高,但综合起来看仍是外国投资的理想目的地国之一。

多位瑞士经济界人士指出,瑞士人口只有 800 多万,市场并不大,但外资企业一旦在瑞士站稳脚跟就可以覆盖整个中西欧市场,因此瑞士在欧洲的地位类似新加坡或香港在亚洲所发挥的作用。

业界逐渐形成了这样一个共识:根据瑞士的特点,中国企业在瑞投资的最佳方式是对该国高新科创中小企业进行投融资,借助中方自身的优势将其做大,并逐渐使该瑞士企业将触角延伸到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奥地利等欧洲国家。这些跨国企业在欧洲做强做大后,中方因参与融资的缘故,更容易以招商引资的方式将其吸纳到中国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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